10月27日,一则杭州的消息冲上微博热搜,刘女士的儿子今年刚上小学,学校要求跳绳1分钟要达到140下。刘女士给孩子在杭州贝+跆拳道馆报了跳绳课,交了1288元学费,上9节课。想不到一节课还没上,孩子突然开窍了,刘女士提出退费,省下了一笔“银子”。看到这消息,不少昆明的家长不免心有戚戚焉,因为就在10月28日云南省教育厅举行的云南省初中学生体育音乐美术考试方案听证会上,提出要将云南省初中学生体育、音乐、美术考试分值大幅提高。虽目前还处于听证环节,但焦虑的家长们已开始抱怨又要花钱开“小灶”了。

对此,听证会上,云南省教育厅副厅长张春骅对三个《方案》(征求意见稿)进行介绍时说,当前,云南学生近视眼高发,“小胖墩”“豆芽菜”比比皆是,学生体质健康问题十分突出。依托考试“指挥棒”效应,出台硬办法、制定硬措施、采用硬手段让学校更加重视学校体育美育工作,通过提高考试分值的手段提升学校体育美育的地位,与中共中央、国务院的要求是一致的。可以说,云南教育部门的良苦用心,旨在促进未来青少年的健康成长。据10月份的最新统计数据,我国近视人数超过6亿人,其中青少年近视率超过50%。增加体育、音乐、美术的比重,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学生们的题海压力,从而让身心得到更好的发展。因此,作为从今年新初一开始体育中考分数和语数外均为100分的全国独一家,云南还在教育部新闻发布会上被“点名表扬”。

坦白说,部分家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当前学生压力已经很大,再多考几门,考生应试负担是否加重?城乡教育差距大,城乡学校在艺术类教育方面尤其存在巨大鸿沟,体育、音乐、美术入中考是否影响教育公平?毋庸讳言,在当前语境下,考制的任何改革,都会触发家长们的焦虑;而家长们平复焦虑的方式,就是花钱报班……这似乎构成了一个诡异的反馈机制,“考试模式一调整,家长们就马上掏钱了事”。怎么考是不确定性的,花钱报班是确定的。事实上,在一些地方将跳绳纳入升学考试后,相关的“跳绳班”就应运而生并迅速壮大,且价格水涨船高。开头所举杭州一例,1288元的跳绳课学费,相比昆明也没贵多少了。

但其实,如果仔细研究国家《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体育工作的意见》《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两个文件,家长们则不用太焦虑。根据三个《方案》(征求意见稿),云南省初中学生体育、音乐、美术考试分值将大幅提高,体育由50分直接提升到100分;音乐、美术分由10分提高到40分,各20分。但注意了,体育不管满分是100分还是50分、40分,在实际执行层面,并没有显著差异。只是分值上看起来,体育摇身一变成了主科地位。但在选拔性考试中的地位,比三门主科还差了好几百条街呢。尤其要值得注意的是,不同于语数外的选拔性评分,体育分数有区间划分,分数在某个区间内就是达标的,说白了不是你跑的越快,分数越高,而是只要跑进某个指标内,大家都是一样的分值。至于这份文件中“体育100分”的改动,重点强调的是体育教育的过程,即如何在日常教学中填补体育教育的漏洞,而不是用体育来承担选拔的职能。其实就是要通过这种强制性的方式,推动学校落实在体育教育方面的主体责任。所以,不是万事都要报班。体育的成绩提高,更多的是付出就有回报,义务教育阶段的体测,完全是通过练习可以提高的。

音乐、美术考试的套路其实和体育一样,南京在2007年就开始实施美育测评并纳入中考,以南京为例,艺术综合测评将分为过程性和终结性两个评价,和体育计分规则基本保持一致。纳入中考不等于特长精通,完全可以积极利用学校的资源,督促孩子积极参与相关活动,不必为了参加学校的基础美育考试而去硬逼一个毫无兴趣的孩子苦练绘画、乐器,利用学校的基础美育课程弥补了其弱项即可。当然,目前云南省学校体育、美育教师不足,水平不高,场地器材设施设备紧缺仍然是教育领域的短板,需要教育部门尽快弥补跟上,已避免校园教学力量不足,造成家长们只能向外寻找培训机构出高价补课的情况出现。(昆明信息港首席评论员 周硕)